我根本不会写文

【泉真】圣诞快乐,濑名泉先生 (中)

等到游木真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被濑名泉拉到卫生间里正在接吻。卫生间的瓷砖隔音并不是很好,外面的音乐声仍然听得一清二楚。濑名泉的吻带着引导性,游木真自然而然地就陷了进去。

身体像是落在了海绵里,浑身都被柔软地包裹了起来,舌头互相交缠着,在接吻的间隙里,他们互相交换着这个空间里似乎为数不多的空气。

“要做吗?”濑名泉的手指摸着游木真的脸,这位似乎铁定了心要恃美行凶,那张好看的脸带着让人不得不屈服的威力。

也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,只是在过去屈指可数的恋爱里,游木真似乎从来没有品尝过如同现在这般的心动滋味。

可能是空窗期太久,也许是因为考试的压力还没有尽数释放,也可以推脱给气氛、音乐和天气。

“可以拒绝吗?”游木真看着近在咫尺的,濑名泉钴蓝色的眼睛。他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倾心于这位年轻的教授。他美丽而危险,像是加糖过多的Diet Mountain Dew,糖分总是让人肾上腺素上升,加快心跳的频率。想要戒掉并不是容易的事情,而意志力薄弱的人容易沉溺于其中。

“Thou know ‘st that this cannot be said,(你知道有些话无法言语)”濑名泉抚摸着游木真金色的头发,他的手指绕过那些柔软的发丝,轻轻地卷成一个圈,“A sin, or shame, or loss of maidenhead.(罪恶、羞耻或贞操的失去)”

“居然是约翰·邓恩吗?”游木真咬着嘴唇,像是在仔细思考的样子,“Just so much honor, when you yield ‘st to me. (接受我的爱,你的名誉不会有丝毫损失)”

“看来我已经得到你的答案了。”

“或许老师可以考虑在文学鉴赏课上给我满分。”

“我很乐意。”

于是吻再度被加深。

摇滚巨星还在用尽自己的力气歌唱着,他曾经站在午夜的十字路口,吉他的弦被恶魔的手指抚过。在他的眼里,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后光辉灿烂的一年。

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,则有一场新生的感情正在萌芽。只是这个感情究竟是什么样,是一时冲动还是头脑清醒,就很难用语言表述了。

直到第二天,游木真在自己的被窝里醒来,都在怀疑昨天发生的那一切究竟是不是梦。

答案似乎是肯定的,腰上的酸痛和锁骨上的吻痕不会骗人。只不过在把一切搞清楚或者是向濑名泉要一个答案之前,铺天盖地的essay和考试先把游木真淹没了,他不得不继续在课本中间挣扎着生存,等到考完最后一门,已经到了圣诞节假期。

机票的价格让游木真放弃了回家,学校里举办了圣诞派对,圣歌队和火鸡都让游木真觉得兴趣缺缺。他没有想要送礼物的对象,也早就过了相信圣诞老人的年龄。

商店街上的商店早早地关门,只有酒吧的灯还亮着,酒吧的老板热了红酒,免费发放给每一个路过的孤独的灵魂。

朔间零漂洋过海去了南半球度假,他似乎有了新的恋人,目前正处在蜜月期,酒吧主唱的位置空了出来,所以这里显得安静而落寞。游木真领了红酒,拿着杯子不知道该往何处去。肉桂、蜂蜜、柠檬中和了红酒本来的酸味,让人在醉醺醺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暖洋洋的,彩灯挂在天花板上,今夜无人歌唱,只剩下玻璃杯相碰的声音。游木真坐在一个多月前自己坐过的位置上,回想着那些疯狂的记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就跟着濑名泉的话这么做了,他并不是随意的人,也没有听说过这位教授生活中很随便的传言。

似乎像是生活中少有的一次肆意,想要这么做,所以就这么做了。

“这里有会弹吉他的人吗?”台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,“我的朋友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在圣诞节来顶班。”

游木真的吉他是同窗好友大神晃牙交的,最多算三脚猫的功夫。台下一片寂静,游木真只好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。

濑名泉今天穿得很随意,黑色的毛衣外面套了灰色的薄夹克,紧身的牛仔裤贴着他好看的腿。游木真有点脸红,他知道这双腿之间的东西能够给他带来怎么样的快乐。

“啊,居然是游君吗?”濑名泉过去拉着游木真的手就上了台,他带着喜悦,游木真却不知道把眼光往哪里放。

“游君的吉他弹到什么程度?”

“有……有谱就可以。”游木真接过濑名泉给的拨片,发现上面是潇洒的签名“Sena Izumi”。

“那就拜托了。”濑名泉双手合十,走到话筒的面前。

唱的都是通俗大众的情歌,在这种大多数单身者聚集的夜晚,似乎带着一种别样治愈的感觉。游木真弹得不熟练,偶尔还会错两个音,也没有人会挑剔这一点小小的细节。

濑名泉的声音很低,不如朔间零的激情澎湃,但是倒有些深情的意味,他时不时转身过去看着游木真的位置,台下总会爆发出小声的尖叫。

平安夜下了雪,外面的世界格外安静。濑名泉唱完最后一首歌,接受了稀稀落落的掌声。

酒吧门口的枞树上挂了很多礼物,大家约好在十二点的时候能够各自挑选。圣歌队的歌声从远处传来,天空中能够看到星星。

“很冷啊。”游木真站在枞树旁边,看着上面的各色各样的包装盒。光是从外表看,既不能看出里面装了什么,也不能看出送礼物的人是谁。

“那游君可以靠我近一点。”濑名泉不着声色地挪了一步过去,贴着游木真站得更近。

“别……别靠我这么近。”游木真跨开一步,“总会让我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。”

“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忘了,可能还是……”游木真别过头去,不愿意看濑名泉的表情。

“为什么要忘记?”

“这不是理所当然吗?”你情我愿的事情当然不用负责任,游木真也没想过跟自己的老师发展,就算他们并不是在日本的高中,也早就过了恋爱禁止的年龄。

“真希望游君能够选中我送的礼物啊。”濑名泉没有解释什么,看着游木真从树的顶端,摘下了那一个小小的绿色盒子。


念的诗是《The Flea》,讲的是一个男子通过一只跳蚤作比,来引诱女友放弃陈旧的观念跟自己共浴爱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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